青铃铃利落地滚了,坐在没人的圆墩上一放眼,瞿櫂已经站到裴溪亭旁边了。他心里担心,碍于裴溪亭先前的嘱咐又不敢上前,只能悄悄盯着,把瓜子嚼得脆响。

        “场上这么多人,你打算画谁?”瞿櫂问。

        裴溪亭说:“谁最出彩,我就画谁。”

        “我也要上场,给我画一幅?”瞿櫂说。

        裴溪亭问:“瞿少卿这是命令,还是商议?”

        瞿櫂轻笑道:“怎么个说法?”

        “是命令,我不敢不从,是商议,钱货两讫就是了。”裴溪亭答。

        瞿櫂挑眉,说:“缺钱花?”

        “缺,而且钱最纯粹,如此你我都没有负担。”裴溪亭说。

        瞿櫂笑了,“这么说来,你觉得自己的画已经能好到能让我心中有负担的境界了?”

        “我不敢夸大。”裴溪亭也笑,“可是这里这么多好手,瞿少卿偏偏就要找我,我若太谦虚,岂不亏了您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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