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眼波微转,“文国公府的世子?”
“不错,姓赵名繁。”裴锦堂小声说,“邺京的花花公子少了谁也少不得他,男女不忌,不知有多少段露水姻缘。幸好他现下不在邺京,让红颜知己陪着游山玩水去了,否则我可不敢让你去文国公府。”
裴溪亭挑眉,“你不担心自己?”
“赵世子喜欢眉眼精致漂亮的,我不符合,而你,”裴锦堂说,“很、符、合!”
“那都是肉/欲上的喜欢,”裴溪亭剧透,“说不准他的心灵偏偏就好你这一口清新俊朗的。”
裴锦堂登时浑身鸡皮疙瘩直冒,“我不好龙阳!”
“你恐同?”
“啥意思?”
“‘同’就是好龙阳、磨豆腐的。”
“那倒称不上恐,别人如何与我何干?”裴锦堂抱紧自己,“可我又不喜欢男子,你这么一说,我真的起鸡皮疙瘩!”
“哦。”裴溪亭转身下山,路上脚步一顿,突然往山道边走了两步,低头看着路边的一窝淡黄色小花,嘟囔道,“忘记带画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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