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江湖的哪有这么多讲究,从前最落魄危险的时候还啃野草喝生血呢,但裴溪亭一脸菜色,元方还是举手投降,“得了,少爷,下次我碰你前一定先沐浴三遍。”

        少爷大度地原谅了他。

        朝华山在西郊,和傍晚的天色一齐隐匿在绵绵细雨间,灰茫茫的一片高耸。

        裴溪亭掀起车帘,才明白“朝华”的意义,苍翠间的木槿花还未闭合,淡紫色居多,夹杂纯白紫红等颜色,一树繁花,艳丽地绵延在山间,朝开暮落,无穷无尽也。

        马车在道路尽头停下,小厮打扮、雨笠遮脸的元方下车踩上湿润的泥土,倾身推开车门。他扶住裴溪亭手腕,小声说:“这一路走来竟然没人藏匿,但前头有高手,不止一个,我不能跟得太紧。”

        “没事,你就在这里等我。”裴溪亭踩着脚蹬下车。

        两人的手分开时,元方把一件冰冷的硬物塞入裴溪亭手中,说:“有事就放炮。”

        裴溪亭感动地说:“你不是不打算救我吗?”

        “好歹让我知道你死了,我才好想法子帮你收尸。”元方认真地说。

        裴溪亭“哦”了一声,接过元方撑开的伞,转身走了。

        俞梢云正站在亭中吹一种与古往今来所有乐师、流派为敌的笙乐,神情认真沉醉,并不知道满山的花草都恨不得就地死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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