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给他们画,”裴溪亭说,“说是求画,一张口就是高高在上,什么玩意儿啊。”

        他骨子里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娇惯气,“我高兴才更要紧”的肆意,偶尔会泄露出来,这是裴溪亭真实的底色之一。太子眼波轻晃,说:“那多给我画,我按市价付你,或者你自己提价。”

        这是发家致富的好捷径,裴溪亭却拒绝了,“不要,殿下和别人又不一样。”

        又是引人误会的话,太子顿了顿,“哪里不一样?”

        “我先前不是说了吗,您是我的缪斯啊。”裴溪亭说,“画您,我高兴,就相当于您付过钱了。”

        太子停下脚步,偏头看向这人,“我说的是让你为我作画,没说让你画我。”

        被拆穿了,裴溪亭有些遗憾,情真意切地说:“您长得这么好看,不画多可惜啊。”

        太子稍顿,“我好看?”

        “您可别来美而不自知那一套,”裴溪亭揶揄,“‘邺京梦中情郎榜’,您可是霸榜首位好几年了,人人都说殿下俊美无俦,神姿高彻,您是不知道有多少春闺女儿男儿牵挂着您吗?”

        “俞梢云倒是提过这个榜,还说民间私设赌局,赌太子妃人选。”太子评价,“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八卦是传统美德嘛,”裴溪亭也趁机八卦,“您为何不纳妃啊?你们皇室中人不都是娶妻生子特别早,以求开枝散叶的吗?”

        “没必要。”太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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