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梢云夜里常带它出门遛弯,你若喜欢,可以去当它的二号随从。”

        裴溪亭说:“我和它暂时还不熟,它不会咬我吧?”

        太子想起小大王对那条长命缕爱不释手,说:“它不会随便伤人。”

        裴溪亭放下心来,伸手往前划水,冒着头游出一段距离。

        头发浮在水面,像涌动的墨浪,太子睁眼就看见裴溪亭在玩水,鹤似的颈子牵引着上半身露出水面,水珠在那背上流连忘返,从平直的肩,如白色蝶翅的肩胛骨,一路淌过清瘦流畅的脊背,“啪嗒”,顺着竖脊隐入池中,欲说还休。

        雨声肆虐够了,又回到起初的势头,小玉珠似的落在屋顶。

        那身子沉下又起来,玩得不亦乐乎,漂亮的腰窝像一对白玉盏,盛什么估计都很赏心悦目。

        太子想起俞梢云之前的意外发现,说:“裴问涓。”

        突然开口却没吓到裴溪亭,因为太子的目光比言语更先一步惊扰他。他甩掉手中的水,微微侧头迎上太子的目光,说:“在呢,您有什么吩咐?”

        太子看着他,说:“转过来。”

        这话语气平淡,却俨然是命令,裴溪亭却意外的没有排斥,毫不犹豫地转身面对太子。太子的目光旋即滑落下去,停在了他腰/腹的位置,认真得仿佛是端详一幅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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