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踪目光微沉,那种骨子里的凶性只泄出三分,已然让王夜来脸色煞白,一时没有言语。

        游踪收回目光,一边提笔在信纸上写下两行字,一边说:“王公子,看在你还年轻的份上,我不欲多加为难,误你性命前程,但是我得提醒你,下次再敢脏了我门前的地,我会摁着你舔干净。现在,”

        他拿起那张信纸,对王夜来说:“留下你的狗,拿着这封信回去,替我给王郎中问个好。”

        王夜来绷紧下颌,沉闷地应了一声,上前双手接过信纸,僵硬地行了一礼,转身退下了。

        “站住,”游踪说,“向裴文书赔罪。”

        王夜来藏在袍子中的拳头咔咔作响,猛地转身向裴溪亭捧手,说:“对不住了,裴三……裴文书。”

        裴溪亭侧过身,并未接受。

        你奶奶的!王夜来简直咬碎了牙,见游踪并未再说什么,转头快步走了。

        “别鼓着脸了,”游踪看着裴溪亭,语气温和了些,“他回去少不得一顿毒打,就当给你出气。”

        裴溪亭“啊”了一声,下意识地调整表情,“我鼓脸了吗?”

        游踪点头,“鼓了。”

        “好吧。”裴溪亭按了按脸腮,随后拱手说,“谢谢大人替我出气,您不愧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俞梢云无声地“咦”了一声,瞅见自家殿下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显然也对裴溪亭甜言蜜语戴高帽的做法颇有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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