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敬爱,还仰慕,”裴溪亭叹了口气,煞有介事地说,“我若是能得见玉颜,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了。”
那船外的雨水、花灯的芯子似乎都点在了他的瞳仁里,水润璀璨,有种惊人的神采。
太子指尖微紧,下意识地放下折扇,垂手时念珠滑落,被他按住。
“再近一步,我若是能和殿下一同乘船,”裴溪亭抚弄琴弦,“‘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他念的和男伶唱的撞在了一起,同样的词,一低一高,太子却只听清了他和缓的低声陈说。
念珠被摩挲得温热,太子脑子里出现了《越人歌》最后那两句,觉得裴溪亭这样不懂分寸、胆大妄为、胡言乱语的人应该得到一些惩罚。
“过来。”太子说。
裴溪亭起身走到太子跟前。
太子说:“背身。”
裴溪亭老实地转身。
太子看了眼裴溪亭的膝盖,没有让他跪下,只说:“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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