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欣赏着春声的窘态,将帕子盖在他脸上,温柔地说:“擦擦。”

        春声连忙双手按住脸上的脏帕子,伸出舌舔了舔,柔顺地说:“谢爷赏。”

        客人拍拍春声的头,起身出了帘子,说:“先前收到消息,说裴三入了笼鹤司,还要来宁州查阅文书,没想到啊,查到妓/院来了。这是先前的情报有误,还是裴三被谁……带坏了啊?”

        “放心,我不是坏人。”裴溪亭坐在桌边,对一身白衫的少年笑了笑,“别跪着,过来坐。”

        少年听话地站起来,走到裴溪亭面前的椅子坐下,轻声说:“爷想听什么曲子?”

        裴溪亭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其实说不上不好看,甚至称得上清秀,但眉眼是从外到里的寡淡,与满园春色相比,的确很容易被淹没。

        何况这里是欢场,这小哥一看就不够骚。

        “不急,”裴溪亭说,“底下的荷包是你绣的吧,你叫什么?”

        “是我绣的,”少年说,“贱名‘莺自语’。”

        黄莺自语,面前这只“黄莺”却不能,这名字倒是让裴溪亭读出一股子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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