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自语却是摇头,说:“我的处境很特殊,爷若帮我,会得罪权贵。”

        “权贵?”裴溪亭挑眉,“谁啊?”

        莺自语说:“白三爷。”

        “百锦行的白三爷?”见莺自语点头,裴溪亭不由琢磨了一下,“白家也算权贵吗?”

        “商贾之家自然不算,但白家和文国公府沾着姻亲,就连官衙都要给三分薄面的。”莺自语说。

        原来莺自语本是六合馆的艺伶,自小培养,卖艺不卖身,十四岁登台献唱时被白三爷看上了,要他作陪遭拒后索性寻机强/暴了他。当时莺自语拼命挣扎,差点把白三爷变成太监,白三爷恼羞成怒,当场把他打了个半死,还把他的契书从六合馆赎出,转卖给了小春园。

        莺自语娓娓道来,仿佛只是在说一段寻常的往事,说罢朝裴溪亭笑了笑,说:“公子说我的画好,我谢谢公子,公子是个难得的善心人,千万不要为我招麻烦。”

        “说麻烦,我自己就有很多麻烦,虱子多了不怕痒。”裴溪亭淡声说,“我不是善心人,只是喜欢你的画,不愿见你烂在泥里。你别管别的,就说愿不愿意跟我走?这里虽然处处受缚但吃穿不愁,到了外头天高海阔,你得独自谋生,是停是走,你自己选择。”

        屋子里沉默了片刻,莺自语跪下磕头,这次元方没有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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