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直说了。”裴溪亭看着太子,“我在想第三种可能,那就是您其实打心底里觉得我好看,可却羞于说出口,于是口不对心。”
那深渊般的眸子颤了颤,哪怕很小的动静也没有逃过裴溪亭的眼,他心里跳了跳,有些雀跃,于是嘴上也放肆了起来,说:“其实承认我长得好看是很寻常的事情,游大人平日那般沉稳寡言,夸起我来也是不吝辞藻,殿下……”
他顿了顿,太子说:“我如何?”
裴溪亭说:“殿下不够坦荡。”
不够坦荡,便是遮掩,有所遮掩,难免叫人多想。
太子摩挲着念珠,也想到了这个道,一时无言。
裴溪亭还是看着他,那目光直勾勾的,何其坦荡——所以这便是没有任何遮掩么?
太子从前就琢磨过这个问题,裴溪亭从头到脚都没有分寸,那双眼睛更是勾人,是心中有不该有的心思,还是本身性子如此?
他那时琢磨不透,如今亦然。
裴溪亭眼底脸颊的雀跃都遮不住,太子甚至能瞧见那屁/股上的赤红狐狸尾巴正嘚瑟地摇晃着。他突然有些恼,目光和声音一道沉了些,“胡说八道。”
恼羞成怒了,裴溪亭说:“是我说错了话,殿下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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