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已经是格外“纡尊降贵”,乍一听是询问,实则不许人拒绝。裴溪亭便没再废话,与他一道走了。

        一行人出了府门,白云缎先行告辞,去买茶点。裴溪亭则和赵繁上了马车。

        高柳勒住缰绳,马车平稳地驶远了。

        不远处的拐角后,俞梢云收回目光,转身走到马车前,说:“殿下,裴文书与赵世子上了马车,一道走了。”

        车厢中茶烟缭绕,太子闻言没有说话。先前他出了府,转头一看,身后空无一人,不是麻雀终于懂得了静口,而是自己转头飞去了别处。

        车内安静许久,俞梢云本就没想到殿下竟然会留下来等裴文书,此时又想起先前殿下说的那桩心事,心里不禁打起鼓来,斟酌着说:“虽说赵世子居心不良,但有元方暗中随行,裴文书应当无碍。”

        太子看着面前的烟雾,淡声说:“走吧。”

        俞梢云莫名察觉出些许不悦,不敢多问,连忙“诶”了一声,驾车离开了。

        裴溪亭打了个喷嚏,轻轻揉了下鼻子,蔫蔫儿地靠着车窗。

        赵繁看了他片刻,说:“要不要去医馆开一方安神静思的药?”

        裴溪亭最讨厌吃苦药,摇了摇头,说:“无妨。对了,世子爷不去看看白三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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