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姑娘们一见如故,我们插一脚做什么?”太子说,“倒是我们多余了。”

        “一见如故算不上,只是人海茫茫,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大家坐下来聊聊天,不也是度过闲暇时光的一种方式吗?”裴溪亭说,“二位来了只会更热闹,哪里多余?”

        “可你们萍水相逢,能聊什么?”俞梢云趁机打探。

        “画啊衣裳啊妆容啊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还有这家那家的八卦……总之什么都聊,说起什么就是什么。虽说萍水相逢,但只要大家有礼有节,谨记分寸,自然不会轻易冒犯了谁。”说着说着,裴溪亭突然琢磨过味儿来,这两位好像对他和姑娘们围炉煮茶的事情有些在意啊?

        姑娘们里有两位是官家出身,裴溪亭看了眼太子,又看向俞梢云,问:“那里头有俞统领的故人?”

        “并没有,”俞梢云笑了笑,“就是好奇裴文书是不是要唱一出《荷洲奇缘》?”

        这是宁州曲,裴溪亭在小春园听过,唱的是赏荷之期,荷洲人潮拥挤,男主人公对女主人公一见钟情,赠荷花以相识的故事。

        敢情是为了八卦啊,他当即笑着说:“那可是冤枉死我了。”

        俞梢云说:“随口聊聊罢了,裴文书别多心。”

        裴溪亭说:“当然。”

        回到屋里,裴溪亭在竹椅上躺下,把太子方才的几句话和表情又在脑海中过了几遍,拿出了做解的认真,最后得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答案:

        太子殿下不会是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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