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之外有微苦的涩意。”太子说。
“我尝尝。”裴溪亭转身又做了个荷盏,正要自给自足,太子却接过他手中的酒壶,要为他斟酒。
裴溪亭浮夸地受宠若惊,被太子不冷不淡地看了一眼,立马收敛表情,张嘴轻轻咬住茎口。他喝了口酒,品了品才说:“嗯,还不错,但在我今天喝过的里头,还是那筒莲子羹最好喝。”
他在这里从白天坐到傍晚,期间也只喝了一小筒莲子羹,作画时没有感觉,这会儿却有些饿了。
“我还想去买一筒,顺便把我的花灯放了。”他看着太子的眼睛,很自然地说,“您要下去走走吗?”
太子放下荷盏,说:“走吧。”
裴溪亭心里一高兴,说:“那您等我把画收拾一下。”
“这里会有人收拾。”太子转身向外走去。
裴溪亭闻言放心地迈步跟了上去。
他们出了雅间,直取卖莲子羹的摊贩,但去得不巧,亲眼目睹最后一份落入他手,摊主数了数今日挣的一袋子铜板,心满意足地挑起担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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