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是漂亮俏丽、生机勃勃的飞鸟,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何枝不可依?而他好比一座腐烂斑驳、血雾弥漫的枯山,吞噬血肉,无春可续,并不适合飞鸟栖息。
太子心中微动,最后却都化为一潭死水。
“溪亭,你很讨人喜欢,也很聪明,我可以栽培你,纵容你,庇护你,但我对你别无他意。”太子语气如常,却带着一股逼人的压迫,他看着裴溪亭漂亮可怜的眼睛,顿了顿,才说,“溪亭,可听明白了?”
裴溪亭冷不丁地打了个颤,凭心而论,太子殿下实在很给他脸面,他受宠若惊似的,笑了笑,两只没有知觉的手终于分开,粗鲁地抹了把眼睛,说:“听明白了。”
太子转身离去,毫不留恋,裴溪亭没有再叫住他,也没有再跟上去。
俞梢云等在马车前,见殿下独自出来,神情有些陌生,他这样的人,很少将真正的喜怒挂在脸上。
俞梢云心里一跳,立马迎上前去,“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看了眼太子身后的空旷幽径,没问裴文书呢?
太子不予作答,抬手按住车门,却听俞梢云惊讶地说:“殿下,您的念珠怎么少了一颗?”
太子脚步一顿,往手腕一看,的确少了一颗,整串珠子都显得松垮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书族小说网;https://kpc.lantingge.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