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果然露出似笑非笑的意思,“原来你还记得《越人歌》?”
裴溪亭心虚地说:“我抄好了,只是前些时候没有见到您,因此一直没有交给您检查。”
太子看了他一眼,说:“走吧。”
裴溪亭“啊”了一声,太子已经擦身而过,率先走了。他只得跟上,说:“去哪里?”
太子说:“我要去兰茵街,你不趁此机会把抄好的东西给我吗?”
裴溪亭根本没抄,挣扎地说:“哪里敢让您亲自去取,明日我给您送去就好了。”
太子说:“无妨,顺路。”
“可——”
太子打断,“莫不是根本没有抄写,想要先哄骗我,再趁今夜补上?”
可不是嘛,裴溪亭叹了口气,含糊地说:“殿下真是明察秋毫呢。”
太子没有说什么,安静地往前走。裴溪亭跟在他身后,目光偶尔落在他的背上,又自以为安静轻巧地挪开,反反复复,直到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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