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绣脚步一顿,“对对对对……”他折身拍拍裴溪亭的肩膀,“你我往日恩怨一笔勾销!”
梅小侯爷红光满面地走了,裴溪亭正要告辞,却听上官桀说:“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裴溪亭对上他的目光,说:“小侯爷说呢?”
“你在查王夜来的时候顺手牵出了这条线,”上官桀微微眯眼,“你还在记恨王夜来。”
“当初在朝华山,他想杀我,在兰茵街,他想绑我,我不该记恨他吗?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胜,我既然记恨他,自然要将他摸清楚了,以备不时之需。怎么,”裴溪亭把上官桀上下一打量,有些惶恐,“小侯爷要为你的狗腿子找场子吗?”
上官桀不怒反笑,说:“王夜来怎么能和裴文书相比?裴文书想打想杀,自凭本事,我不仅不阻拦,还给你鼓掌叫好,只希望裴文书能给我个好脸。”
裴溪亭微微眯眼,面无表情地说:“小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我心悦裴文书,”上官桀起身走到裴溪亭面前,微微倾身看着他,“想讨你的欢心。”
屋里没人说话,宗郁不明所以,宗蕤似笑非笑,青铃铃目光警惕,大家都看着裴溪亭。
好啊,这是换战术了?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裴溪亭狐疑地看着上官桀,那双星子眸明亮黝黑,客观来说是很好看的,但他不为所动,说:“你有病吧?”
“……”
众人一愣,谁都没想到小侯爷难得温柔如水,却得了这么一句,偏偏裴溪亭语气犹豫,好像真的疑心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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