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堂话音落地,汪氏倒退两步,坐回了椅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裴锦堂没有再看他们,转头对裴溪亭说:“走吧。”
“谁都不许走。”汪氏说,“裴锦堂,裴溪亭,别忘了自己姓什么!”
裴锦堂腮帮一紧,正要说话,一个小厮匆匆跑进花厅,说:“老爷夫人,笼鹤司来人了,说请裴文书立刻返回衙门!”
他话音落地,一个劲装修长的年轻男人快步进入众人视线,他腰后别着横刀,气质凛冽,一路走来竟无人敢拦。
来人先看了眼裴溪亭,确认他没出大事,这才向裴彦捧手,说:“不请自来,还望裴少卿勿怪。”
裴彦哪里敢怪,只是还未说话,就听汪氏说:“笼鹤司权势压人,却也没有擅闯别家府邸的道。”
裴彦眼皮一跳,正要呵斥汪氏,来人便笑了笑,说:“衙门有要紧差事,却寻不到裴文书,我只得专程跑一趟来请。我司在紧要时刻可以凭令牌直行入宫觐见太子殿下,更遑论裴府?‘擅闯’二字,倒是说不上。”
汪氏压着怒气,说:“笼鹤司厉害,可这是我裴家的家务事。”
“笼鹤司不束亲族,裴文书既然入了笼鹤司,便先是笼鹤司的人,才是裴家的人。若我司不管,裴文书自然可由裴家教诲,可我司要管,便请裴家……”来人微顿,随手握住刀柄,“退一步。”
裴彦生怕汪氏再说什么,笼鹤司的人都是虎狼,连忙抢先说:“溪亭,还不回去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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