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鹭闻言惊讶地看了眼裴溪亭,那位十分年轻的裴文书微微挑眉,笑容中毫无拘谨恭敬之意,仿佛与五叔尤其熟稔亲昵。

        “不一样,您本就擅丹青技法,可小公子年纪还小,技法不成型,让我来教,万一误人子弟怎么办?”裴溪亭说。

        太子说:“无妨,可以先试试,你从前是怎么学的,便怎么教他。”

        裴溪亭知道太子把小皇孙管得严,而小皇孙又金贵,不禁说:“我从前学画的时候可不只是在室内听老师讲课,经常是到处跑,有时候带着画具跑到野外待好几天,有时候翻山越岭,人弄得脏兮兮的,偶尔还要受点伤。”

        这是丑话说在前头,让大的不能插手太多,小的不能使皇孙脾气,那一大一小都听了出来,大的看向小的,小的立刻说:“我可以。”

        太子摩挲着茶杯,对裴溪亭说:“太远的地方,他暂时去不得。”

        裴溪亭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暗中的危险未除,对小皇孙也有威胁。他说:“不必去远的地方,邺京的好地方都数不过来。”

        “好。”太子说,“鹭儿,敬茶。”

        宗鹭应声,起身走到裴溪亭身前。内侍端来两杯热茶,他捧起一杯奉给裴溪亭,自己端起另一杯,捧道:“裴老师,请多指教。”

        裴溪亭笑了笑,用茶杯轻轻碰了下宗鹭的杯子,宗鹭愣了愣,抿了口茶,回到座位。

        太子说:“布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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