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下不满,转头看向安安静静的裴清禾,说:“今日若非你二哥不在,三哥以公职衙门的名义不能同席,你是没资格入宫赴宴的,因此你要抓住机会,这席间都是官家子弟,你不嫁梅小侯爷,那便自己择一门好婚事。”
裴清禾不以为意,更不以为然,面上却柔柔一笑,说:“谨记夫人教诲。”
官员及家眷陆续到齐,最后内侍扬声,瞿皇后到了,由瞿家两姐妹陪着,太子带着宗鹭走在后头。
裴溪亭的眼光穿过前方的人群,直勾勾地落在太子身上。这是他头一回见太子穿太子常服,紫袍玉带,高冠玉簪,霞姿月韵,说句世罕其俦不为过。
“看呆了?”陆茫贼兮兮地问。
游踪也瞧了一眼裴溪亭。
裴溪亭完全舍不得说假话,“嗯”了一声,笑道:“看呆啦。”
就在这时,太子的目光掠过人群,一眼落在他身上,裴溪亭一愣,却见太子已经收回了目光。这一眼如飞鸟掠湖,极轻极快,难以捕捉,湖面却有涟漪。
三人落座,众人齐声跪拜行礼,内侍道:“平身,入座。”
瞿皇后凤冠礼服,雍容华贵逼人,语气却十足温和。她简单说了几句开场白,与群臣家眷共饮一杯,便让大家自己吃喝。
粉裙花冠的舞姬踩着乐声入场,在台上衣袂飘扬,殿内觥筹交错,热闹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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