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微微俯身,如实说:“微臣回禀:裴文书额头的红肿消了些,后背的伤痕也并未恶化,只需要一直用药直到痊愈。”
太子说:“你看着就好。”
刘太医闻言有些踌躇,太子抬眼看去,俞梢云说:“刘太医,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微臣失礼,请殿下恕微臣直言,裴文书不再让微臣诊治了。”刘太医从袖袋里掏出那锭银子,为难地说,“裴文书今日非要微臣收下,还说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劳烦微臣。微臣告知这是殿下敕命,但裴文书只说让我这般告诉殿下,殿下就能明白。”
太子自然明白,裴溪亭这是要和他划清界限,刘太医不用了,那把琴也不要了。
小狐狸听懂了警告,终于决定退避三舍。
很好,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么。
“孤知道了。”太子收回目光,“退下。”
刘太医闻言松了口气,说:“微臣告退。”
殿内安静异常,宗鹭眼光微转,看了眼神色冷淡的太子,又看了眼神色平淡的游踪以及他怀中的琴,最后看了眼隐有遗憾的俞梢云,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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