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惹五叔生气。”宗鹭说,“我不想惹五叔生气。裴文书,你觉得五叔是如何想的?”

        “要我说,很简单。”裴溪亭不疾不徐地说,“殿下一开始养着你,自然是因为你是元和太子的孩子,是他兄长的孩子,于公于私,他都得养着你。但是这么几年里,你们叔侄俩住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不可能没有丝毫感情,只是殿下嘴硬,也不会走温情脉脉那一派,再加上他是个情绪内敛的人,你小小年纪参不透,又因为太希望得到五叔的爱,所以患得患失罢了。”

        “除了偶尔的几次胡思乱想,其余时候我都是这样想的。”宗鹭说,“五叔一定是在乎我的。”

        “所以啊,人就不能太嘴硬。”裴溪亭笑着说,“你长大了可不能和你五叔学。”

        宗鹭不赞同,说:“上位者,喜怒不惊,才能不易被揣测。”

        裴溪亭说:“这倒也是。”

        宗鹭看着裴溪亭脸上的浅淡笑意,突然说:“裴文书,你说起五叔时的口吻尤其引人遐想。”

        “哦?”裴溪亭倒是不反驳,“怎么说?”

        “你说起五叔时没有畏惧,甚至没有尊敬,听着像朋友,但半点不寻常,十分的亲昵熟稔。”宗鹭顿了顿,“你先前说,五叔摸着是热的,抱着是暖的,所以你抱过他、摸过他,是吗?”

        小皇孙果然起疑了!俞梢云飞快地看了眼太子殿下,却见自家殿下并没有任何出声打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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