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随泱走到马车前,说:“上车再继续。”

        裴溪亭故作矜持,“我身上脏兮兮的。”

        “无妨,上来脱了外袍,换一身。”宗随泱说罢踩着脚蹬上车,裴溪亭紧随其后。

        等两人进入车内,俞梢云伸手关上门,坐上马夫座驾车离开。

        裴溪亭没有立刻坐下,弯着腰把外袍脱了,屁股才沾上软垫。

        宗随泱伸手从一旁的柜子里找出一件郁金香色的长袍,目光微顿。

        此前在恩州买的那两身夏衣没有送出去,天已经冷了,他后来路过百锦行,又进去买了两身厚实些的。为何要这样做,当时不知不觉,而后难知难觉,如今便是后知后觉了。

        宗随泱收敛心绪,将袍子递给裴溪亭,说:“试试合不合身。”

        裴溪亭道了谢,打开袍子看了看,摸着腰身的纹样说:“这郁金香绣得真好,丝线也漂亮,在阳光下肯定光彩熠熠的。”

        宗随泱便知道他会喜欢,说:“喜欢就换上,若不合适,回了城中找人修改。”

        “好嘞。”裴溪亭把腰带解下来,反手穿上袍子,起身抻了抻,然后扣上衣襟处的黄玉扣子,再把腰带系上,仔细了。

        他自己低头欣赏了一番,坐下后手臂微张,问道:“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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