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说和背面说自然是不同的,这些话,当面说出来未免臊人,可和旁人说,就不会太肉麻,只当是袒露心扉了。”裴溪亭笑了笑,“难道傅廊主还不相信他对您的一片忠心,一片真心吗?”

        傅危看着裴溪亭,笑而不语。

        裴溪亭丝毫不觉得心虚,说:“我知道,元方私自离家,在外闯荡了两年,傅廊主必定是既生气,又牵挂,如今好容易找着了,就想着立刻带回家去。可元方在我身边,我没亏待他,也没真把他当随从小厮,我们相识不久,但交了朋友,难道傅廊主要一辈子将元方困在家中,不许他出门结友吗?”

        他迈步走到傅危面前,轻声说:“元方在外两年,并非不挂念傅廊主,只是他怕被逮住尾巴,所以才不敢回去看傅廊主。家里再好,可总归天地偌大,他想往外飞不是错,只要他心里有家,总会回到傅廊主身边。”

        傅危扫了眼不远处的马车,对裴溪亭笑了笑,说:“你就是这样哄覆川的吗?”

        能叫宗随泱表字,果然是多年好友,宗随泱从前就是和傅危彻夜闲聊、对月饮酒的吗?

        一股子酸味儿从裴溪亭的舌根翻出来,他看了傅危两眼,没有察觉自己的目光带着刺儿。

        傅危却瞧得清清楚楚,失笑道:“看来你该把哄我的话改一改,先拿去哄哄自己。”

        裴溪亭也不反驳,说:“傅廊主也是许久未见殿下了吧?既然来了恩州,不如多停留些时日,和殿下叙叙旧。”

        “然后你好趁机来说服我?”傅危拆穿。

        裴溪亭微微挑眉,而后转身走到元方面前,伸手将人扶了起来,侧身请傅危上车。

        傅危看了元方一眼,到底没有再说什么,施施然地走到马车边,踩着脚蹬上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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