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随泱没有反驳。
“那你后来是怎么做的?”裴溪亭问。
“梢云和结子自小就跟着我,鹤影那会儿也在我身边,我说做,他们便说做,哪怕担心,也只会劝我两句,绝不抗命。”宗随泱说,“但兄长到底是知道我的,我临走时,被他逮住了。”
裴溪亭好奇,“元和太子会训斥你吗?”
“从不,兄长性子温和,好比赵家的思繁,便是冷脸都少见。”宗随泱说,“我与兄长说,咱们这样的人,食朝廷俸禄,受百姓供养,本该做些什么的。我视兄长为君为兄,也应为兄长分忧,且我自认为同龄人中的第一流,没人比我更合适。”
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他记得这般清楚,裴溪亭心情复杂,笑了笑,说:“你没有吹牛。”
“兄长知我的胆量,我也知鹭儿的胆量,可他与我到底不同,彼时我只是皇子,他如今却是我的‘儿子’,何况,”宗随泱垂眸,轻声说,“兄长所剩不多,留给我的,也就这么一件宝贝了。”
马车停下,俞梢云敲了下车窗,裴溪亭伸手推开。
俞梢云微微倾身,说:“笼鹤司有消息了,方才百媚坊从后门悄悄拉出去一张席子,看重量和身形,应该是个孩子。”
裴溪亭蹙眉,“死了?”
“司里的人跟了上去,还没有回信。”俞梢云说,“这是不是能说明,孩子就在百媚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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