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梢云给宗随泱披上披风,宗随泱出门时,身旁有人问:“是否要让傅廊主同行,如此元方那里,我们不必费力。”

        俞梢云闻言看了眼宗随泱,本以为殿下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留下“隐患”了,没曾想还是那句“再看”。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往玩具铺子。

        裴溪亭正跪在垫子上给自己化妆。

        元方在旁边拿着镜子,评价说:“跟鬼一样。”

        “你不懂,”裴溪亭转头,眨了下一双下睑乌青的眼睛,严肃地声明,“这叫病弱妆。”

        耗子蹲在一旁,叹气说:“其实不化的时候更显得我见犹怜一些,这会儿更想让人揍一拳。”

        “有这么丑吗?”裴溪亭左看看右看看,大白脸嫣红腮,乌青眼苍白唇,明明就很病弱啊。

        元方说:“你觉得殿……你兄长是瞎子吗?看不出来你这脸上糊墙了?”

        “这不能怪我,只能怪这脂粉买得不好。”裴溪亭坚决不责怪自己的化妆水平,并且举例证明,“你瞧瞧被铃铃带的风靡京城的荷花玉容妆,那就是我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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