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察觉阴谋,提醒自己千万别上当,装着装着真睡着了正好,让姓宗的自个儿干瞪眼去。突然,唇上一软,熟悉的冷竹香扑面而来,他愕然睁眼,闯入漆黑沉渊,嘴唇也被轻柔地撬开。

        苦药味在唇中溢开,裴溪亭皱着脸,却没有挣扎,只安静地看着宗随泱近在咫尺的眼睛。宗随泱不会说甜言蜜语,可嘴是软的,舌是热的,给他的吻是甜的,看他的眼睛是天底下最特殊的,旁人都没有的。

        这就够了。

        何必急于一时。

        裴溪亭闭了下眼睛,再睁眼时浑身松快,顺从地吞下药,又舔了舔将要退出去的舌。宗随泱浑身一僵,目光沉下来,说:“嘴不疼了?”

        裴溪亭说:“你克制一下嘛。”

        对作死的小狐狸无需克制忍让,宗随泱喝了一口药,俯身再次以唇相渡,勾着那条不老实的舌吮遍,退出时轻轻咬住那舌/尖,小狐狸就蹙眉闷哼着,拿水汪汪的眼神求饶。

        宗随泱薄唇微勾,喂第三口药时和裴溪亭吻在了一起,不知是奖励还是安抚,这次他着实温柔,舔糖人儿似的,直至糖人儿软成一滩水,被他烘在怀里,脸到脖子都红透了。

        俞梢云站在床边,低头垂眼,明明什么都没看见,偏偏那唇/齿交融的啧啧水声不放过他。大小伙子臊得慌,宗随泱唤了两遍才回过神来,慌忙递上梅子糖。

        裴溪亭咬住宗随泱喂来的梅子糖,眼神落在宗随泱水润的薄唇上,有点儿欲语还休的意思。

        宗随泱垂眼看向他,他也不退怯,反而露出齿间的糖块儿。宗随泱目光愈深,他便笑了笑,卷舌将糖块儿重新含住,这下宗随泱终于追过来,吻他的唇,咬他的舌,梅子糖发出碎响,被分食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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