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梢云说:“就那档子声音啊,殿下和裴文书亲昵得很,干柴烈火能不烧起来?”

        游踪抬眼看了他一眼,目光难以言喻,俞梢云莫名觉得自己被嘲讽了,正要说话,游踪便垂下头,说:“溪亭都成什么样了,你当殿下真是禽兽不成?”

        俞梢云挠了挠头,说:“裴文书不是已经退烧了吗?”

        游踪没说话。

        “好吧。”俞梢云自顾自地说。

        翌日,裴溪亭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身旁没人抱着他,元芳也没有推门进来,裴溪亭抿了抿唇,有些不习惯。

        “醒了?”宗随泱从外间进来,见裴溪亭怔怔地盯着枕头发呆,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狐狸识人清醒,不是胡乱热情的性子,但真要走进他的心门了,他便是以诚相待,牵挂得紧。

        宗随泱心里不是滋味,有可怖的占有欲在咆哮,他阴暗地为傅危带走元方一举拍手称快,可当看见裴溪亭闷闷不乐的脸,那阴暗的一面又被轻巧打碎。

        回过神来时,宗随泱已经走到床边,伸手将裴溪亭抱了起来。他摸着裴溪亭的背,说:“信已经送出去了,待傅危看见,会让元方给你回信,不必担忧。”

        裴溪亭点头,说:“我知道朋友不可能总在一起,大家自有天地,可从前一段时间我们形影不离,养成了习惯,陡然分别,我这心里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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