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两人都无欲无求了。

        翌日还在下雨,他们便又等了一日才启程回邺京。裴溪亭不和宗世子同路,在宗随泱的马车里霸占了一席之地,临走时还听见梅小侯爷在追问宗世子,溪亭去哪儿了?

        宗世子懒得和傻子废话,让侍卫把梅小侯爷扛上马,先行回京了。

        游踪还要与大寺同审李达,也先一步回京,剩下的人伪装成商队,慢悠悠地往邺京去。

        裴溪亭没法骑马,躲在马车里陪小皇孙下棋,他下不过,就要请外援,如此三两局下来,小孩儿也不乐意和他玩了。

        裴溪亭叹气,认为下棋不适合自己,邀请叔侄俩斗地主,并且规定每家十两砝码,最先输光的人必须要答应其余两家的一个要求,算作惩罚。

        叔侄俩无所畏惧,倒显得裴溪亭这个老手气势不足,他冷哼一声,一边发牌一边说:“你们就嚣张吧,落我手里,我让你们好看。”

        “裴文书此时挑衅,实在无益。”宗鹭好心提醒。

        “无妨,裴文书牌技高超,哪有输的?”宗随泱调侃,“倒是我们要做好准备,请裴文书高抬贵手了。”

        “你就阴阳怪气吧,等着最后见真章。”裴溪亭把牌一翻,牌面数字直指宗随泱,他哈哈一笑,“你完蛋了。”

        宗随泱接过牌,淡声说:“输给裴文书,我也没有不服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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