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衣襟,麻溜地下去办事了。

        东宫的人办事利落得很,以至于裴溪亭夜里回到小院时,误以为自己进错了门。石桌,花架,秋千,棚子,一切都是按照他设想的那般,连小院门旁的烛灯都换成了不易被风吹动的荷花木制和不易被吹熄的料丝灯罩。

        裴溪亭走到宝相花纹红木桌前,拿起被钥匙压在桌上的契书。

        近卫出现在他身后,说:“殿下说,还有些里屋的家具不好擅动,等裴文书回来后再换也不迟。”

        “……知道了。”裴溪亭折好契书,偏头看向近卫,“看来你是要跟着我了,刚好我这儿第三间寝屋是空着的,给你住。”

        “多谢裴文书,但我不用睡,明早有人与我换班。”近卫说,“明日东宫会过来两名内侍,替裴文书打扫院落,照顾裴文书起居,伺候笔墨等。”

        宗随泱挑的人,裴溪亭自然放心,闻言说了声“好”,就进屋收拾去了。

        翌日,裴溪亭起得早,拢着外袍出门时就嗅到一阵饭香,东宫的内侍不知何时到了,正在厨房做饭。

        另一内侍端着托盘进屋,上头放的是熏好的袍子,用的是裴溪亭常用的香。裴溪亭进屋,见这内侍也就十几岁的年纪,白嫩嫩的,脸颊有肉,像块米糕,便问:“你叫什么?”

        内侍捧手行礼,说:“奴婢‘成福’,厨房那个叫‘成禄’,奉命前来伺候裴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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