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药上得两人都热,躺下时一个在最外边,一个在最里边,要就地分床似的。

        裴溪亭躺着躺着就乐不可支,被宗随泱伸手逮到自己边上,用被子裹严实了。

        裴溪亭老实了一阵,翻身抱住了宗随泱,还把腿搭了上去。他喜欢宗随泱的怀抱,宽厚而温暖,让他很有安全感。

        宗随泱替裴溪亭了后背的被角,说:“小孩儿似的。”

        裴溪亭没脸没皮地说:“爹。”

        宗随泱顿了顿,却没取笑,想起裴溪亭在裴家并不受重视。

        裴彦对步素影情愫冷落,连带裴溪亭这个从前的“结晶”都变成尴尬的存在,一直不曾重视分毫。裴溪亭面上叛逆得很,半点不把父亲主母放在眼里,可心里约莫还是遗憾,没有孩子不想要父母齐全、阖家欢乐。

        宗随泱不知该如何安抚,只轻轻拍着裴溪亭的背,说:“冷不冷?”

        “不冷,可暖和了。”裴溪亭趴在他颈窝里,嘟嘟囔囔地说,“你好香……”

        “不许惹事。”宗随泱拍了拍裴溪亭的脸,想起一茬,便说,“明日我要早起议事,不等你用膳了,你自己起来就用膳,不许不吃。”

        裴溪亭明日要去笼鹤司,闻言想着早点起来,好和宗随泱一起用膳,却故意问:“那要是我一觉起来都中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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