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的目光往上,看见宗随泱放在扶手上的左手,拇指戴着黄玉扳指,是他新买的。
裴溪亭突然就没有不舒服了。
“果然,殿下的耳目无处不在。”霍月肩膀挨了一刀,脸色发白,看向宗随泱的眼睛是红的,好像有恨,又好像有怨,“落在殿下手里,我是活不成了,但你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这是不可能的。”
“孤想得到什么?”宗随泱说,“孤什么都不想得到。”
“撒谎。”霍月嗤笑,“你想将我们除之而后快。”
“你们是谁?”宗随泱摩挲着黄玉扳指,淡声说,“这从来都不重要。”
“那你为何要去宁州!”霍月说,“太子殿下既然将我们视作蝼蚁,何必纡尊降贵,亲自动手?”
宗随泱不必回答任何人的质问,可他今夜好像很有闲心,闻言竟然回答道:“为了画一幅画。”
裴溪亭愣了。
霍月也愣了,迟缓地歪了歪头,才明白这话的意思,不可置信地盯着宗随泱,“你真的对裴溪亭……不,不可能,你这样冷酷无情的人,怎么会对他动心!”
“起初,孤也这样想。”宗随泱仍旧没有正眼看霍月,可他笑了笑,三分无奈,十分认栽,“他偏偏就有这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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