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跟你置气。”裴溪亭哼一声,重新蘸墨,换了处位置画了个望着自己的男人,然后换笔塞到宗随泱手上,“你的字比我好太多了,你来题字。”

        宗随泱说:“乐意效劳。什么名?”

        “就取《初雪》二字,别的都不必有,只一点最要紧——”裴溪亭说,“画师署名,你我一起。”

        宗随泱落笔,揶揄说:“那我岂不是占便宜了?”

        “不然不然。”裴溪亭说,“这幅画很特殊,我要裱起来的。”

        宗随泱手腕转动,说:“选个时候,我们一道裱画。”

        裴溪亭笑着答应,等宗随泱搁笔,他细细端详画面,没觉得哪里不好了,便叮嘱一旁的随从小心挪到屋里去,别被雪打湿了。他则起身拉着宗随泱往花厅走,说:“我方才得知了一个消息。”

        宗随泱说:“什么消息?”

        “有人在中秋时就替我预订了这里。”十指相扣的某一只手突然轻轻蜷缩,裴溪亭笑着抬起两人的手,好似展示什么铁证,笑眯眯地说,“你说,这人什么意思?”

        宗随泱说:“记不清了。”

        “不许在寿星面前撒谎,否则不许你进去。”裴溪亭侧身拦住宗随泱的路,昂首挺胸,“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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