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诚逼近一步,压低声音:“此人意图不轨,带走!”

        在后面的侍卫上前时,雪沛抢先开口:“不用带,我跟你走。”

        钱诚愣了下,紧接着就狞笑起来:“算你懂事。”

        一个没有家世背景,乡下来的小侍卫,又被陛下厌弃投过大牢,轻薄几下也无所谓,旁边人已经开始跟他打趣,钱诚强压喜色:“你们可听见了,是他自愿的啊……”

        “但是我腿疼,走得慢,”雪沛病刚好,嗓子还哑着,“我要坐车。”

        实在是饿得走不动啦。

        正巧,钱诚今日还真是坐车来的,此时车夫正在宫门处等着,于是有心在众人面前显摆一番:“自然,我还能让你累着?”

        那冰雪似的人点点头,道了声谢。

        钱诚大喜。

        一直到出了宫,给人送进轿厢里,他都有种不真切的感觉,只恨自己太过低调,马车形制寒酸,内部只容许一人,他挤着和车夫在前头坐下,还不忘扭头威胁:“你可别打什么鬼主意,告诉你,老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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