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额前的发,雪沛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脸。
随即转身,走向苍翠山川。
一片落叶打着旋落下,擦过他的睫毛,又在瞬间被风裹起来,卷上飞檐黛瓦。
绿柳低垂,孩童们换了轻薄的衣衫,扯着风筝线跑过河堤,有调皮的拿了长杆,说要去勾枇杷吃,可三月的天,枇杷还没黄呢,摇了许久,倒是晃落下纷纷扬扬的洁白。
寒风呼啸。
萧安礼拂过弓上的雪花,触手生凉。
“陛、陛下,”李福康在旁边跟得费劲,说话时呼出大团的白气,“冬天冷,您把这大氅给带……”
话没说完,就见到萧安礼紧握缰绳,发出一声唿哨。
赤红色的骏马扬蹄嘶鸣,随即奔驰起来,雪还在下,鬃毛如同烈火一般,而萧安礼则娴熟地搭弓,目光锋利——
一枚箭矢流星般地穿过大雪。
林间响起倒地的动静,惊起一群鸟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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