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一夜过去,对于许多人来说,今晚是个不眠之夜,而造成这一切的几人却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正准备走,阿特莫尔就过来了,手里还拎着两袋早餐。她是一番好意盛情难却,两个人只好又坐下来吃了顿早饭。

        末了鹿鸣秋说:“谢谢你,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你们要走?”阿特莫尔反问道。

        “对,我们在西区也有安全屋,继续呆在这,万一出事容易牵连到你。”鹿鸣秋说。

        “你们不是普通佣兵吧。”阿特莫尔冷不丁开口,盯着两个人一齐注视的目光,他忍住头皮发麻转身就走的冲动,“一般的佣兵不敢找公司的麻烦,也没有你们这样的情报网。”

        “别动手,我不是挑衅的意思。”他两只手举过头顶,示意自己毫无威胁,“我是想加入你们。”

        “我知道如果我猜对了,把话挑明,这条小命很有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但我有一定要这样做的理由。”阿特莫尔面露恳求之色,“拜托了,给个机会好吗?”

        “那说说看吧,你的理由。”鹿鸣秋重新坐回椅子上。

        “我是流浪者家族出身,不算大的一个家族,只有十来号人,就在夜城旁边的曲塘镇。有一天我跟着大人们去拾荒,回来的时候聚点已经空了,我的哥哥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整个聚点就剩他一个人。”

        阿特莫尔说得很慢,像是边说边回忆,又像是撕开过往伤口般不忍开口,“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一队穿着安保服的人把所有人都抓走了,他打伤了其中一个,就被他们揍了一顿,扔在这儿等死。”

        有那么一瞬间他看上去说不下去了,“其中一个人说,你把人打死了,还差一个怎么交差。另一个说,再抓一个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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