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颗子弹轨迹刁钻地擦着铁门边缘飞了过来,阿特莫尔眼尖地瞧见了对方黝黑的枪口,伸手拉了银环一把,但他的上臂却被子弹擦过,绽开一蓬血花。

        阿特莫尔咬住牙关,骂了一声,“我没事,就是蹭了一下,快走。”

        大门就在前方不远处,鹿鸣秋判断着路线,从一个个可以充当掩体的建筑后面绕过,路过门卫亭时她回过头,对着后面开了几枪,精度比起拥有辅助瞄准的追击者不遑多让。

        可这几枪也只是稍稍拦一下对方进攻的频率,让其中一人停止射击转而防守罢了。

        除了开枪,他们还扔震爆弹,扔臭气弹,燕衔川是视力最好的那个,此刻受的影响也是最大的,哪怕已经闭上眼睛,生理性的泪水还是不断从眼皮下溢出,糊了她一脸。

        她睁开眼睛,视野内白茫茫一片,耳朵也是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但她记住了前方的地形,记住了鹿鸣秋的奔跑路线,哪怕短暂地失聪失明,也没对她造成什么阻碍。

        受的伤最严重的,恢复速度同样最快,几个眨眼间,她就重新找回了视力。

        燕衔川是个不喜欢吃亏的人,她抹了一把脸,把东野和塞给一脸茫然的银环,脱离大部队的速度,加速冲向前面的一个马形石雕,抱起它的后腿直接抡了起来,对准身后开枪的人就砸了过去。

        一道带着破空声的灰白影子从众人的头顶掠过,紧接着咚的一声,伴随着惨叫,地面仿佛都震了一下,枪声顿时弱了一分。

        燕衔川仍是气不过,抱起圆滚滚的石墩子,就像是扔汽水瓶一样又给砸了过去,这下机械净土的人反应过来,被瞄准的人急忙往旁边躲,但仍旧被蹭了一下,半边身子像是豆腐块一样直接碎掉,他惨叫一声被撞飞出去,石墩子兀自又飞了一段距离,砸进身后的建筑里,给墙撞了一个大窟窿。

        除了鹿鸣秋,其余人看到这一幕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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