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眼一瞧,就知道这是干掉的血迹。

        鹿鸣秋走过来,把日记本递给她,“我去其它房间看看。”

        它大概有手指那么厚,纸页的外层发黄发灰,扉页上写着——不许偷看。

        笔迹和墙上的同属一人。

        前面一些内容都很正常,这是一个小女孩儿写的,家庭和睦,父母恩爱,她的日记也甜甜蜜蜜,偶尔几句抱怨母亲让她记得多吃水果的话,也像是不自主的炫耀。

        她喜欢放风筝,镇里会做风筝的手艺人去世了,父亲就帮忙给他亲手做了一个,她在日记里写风筝很丑,但为了不打击爸爸的信心,还是夸他做得好,最后高高兴兴地玩了一个下午。

        日记里前三分之一都是这些家长里短的小事,今天抓到一只蛐蛐,明天被小狗舔到了嘴,这个小镇姑娘的生活里仿佛全是数不完的高兴事。

        燕衔川一页也没跳过,她坐到书桌旁,仔仔细细地读完了。

        直到六年前的一天,她说镇上建了一座教堂,许多人都去那里听人传教,因为教堂会发免费的食物,什么鸡蛋,面粉,牛奶之类的。

        人们渐渐开始信教,开始在家祈祷,她的父母也成了教徒,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除了加了一次餐前祈祷,饭菜都是教堂发的食物,谢谢人家貌似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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