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每天都在一起待着,也算是同居室友,抬头不见低头见,把上次的事情翻篇过去,已经很不容易了。
鹿鸣秋简直不愿去想,她说出拒绝话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她对爱情不感兴趣,但也知道,率先喜欢上的那一方,就算是张口表白的简单举动,也是捧着自己的真心,冒着被伤害的风险,去迎接可能会到来的任何结局。这其中所耗费的勇气,无疑是十分巨大的。
她尽管不会接受,也不会藕断丝连地耗费他人的情感,沾沾自喜地享受被追捧的感觉,每次都拒绝地干脆利落,不留余地,不给希望。
所以虽然收到坏消息的那一刻,伤心在所难免,但总比持续性地钝痛要好得多。
如果可以,她是不太想伤害对方的。
鹿鸣秋无声地叹了口气,把被子向上提了提。燕衔川掖被角时留下的体温,仿佛仍残留在上面,透过她的指尖传到心口。
她翻了个身,冷静地认识到这不过是自己想象出来的错觉。
核桃镇没有光污染,能清楚地见到星星挂在夜空,一条星河横穿其中,像是画师下笔时忘了匀色,导致亮片挤挤挨挨地堆在一起,蜿蜒出一条银色的河。
时钟的指针跳到十二点,麻雀无人机依照拟造的习性,藏起来睡觉,没了眼睛,燕衔川就偷偷拿刀划开窗帘,透过布料间的缝隙向外看。
倒不是她非要多此一举,是这屋里的所有窗帘都被钉死在墙上,根本拉不动,除非把这些钉子都拔下来。
临近十五,月亮越发圆润,像个椭圆的鹅蛋白,高高挂在夜空上,洒下一地银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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