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长的羊角比离子切割器还厉害,她的速度又快,攻击往往还没落到实处,她就窜走了。
其他地方的尸体大多完整,只有这里,血浆和肠子铺了一地,胳膊腿四处乱飞,根本找不出一具全尸,假如地狱的血肉磨盘真有其事,也不会比现在的场面更残酷血腥。
在地上的一个也没留下,只剩下天上飞的逃过一劫。久而久之,那些人竟然都不往东面来了。
她站在地上,站在血泊里,蹄子淌过血凝成的湖泊,踢开脚边的碎肉,抖落身上的血块,用森然的目光盯着天上的几个人,来回踱步。
她的皮毛凌乱,有的地方焦黑,有的地方光秃,甚至已经找不出什么白色。一滴血从她的睫毛上落下,在脚边的血洼里溅出涟漪。
就像恼人的苍蝇,烦人的蚊子,这几个会飞的异能者,一直在骚扰她,
燕衔川冷漠地看着他们,杀意犹如实质。
她环顾着四周,试图找到一个能把他们拽下来的方法。忽然,她看到了一个斜坡,倒塌的碎楼板达成了一个小坡。
悬停在天上的异能者们,难以掩饰惊惧地看着这头未成年的山羊借着斜坡冲刺,后蹄一蹬,竟然直接跳到半空中,他吓得赶紧往旁边一躲,差点儿就被对方咬到。
那一口雪白森然的牙几乎是擦着他的腿划过,他耳中甚至听到了牙齿合拢时的脆响。
燕衔川一击不成,几个异能者飞得更高了,也不敢再攻击,只是高高挂着。
她落到地上,不耐地刨了几下地,继续环顾四周,办法没找到,却迎来了一个人,一双手,“你怎么了?”
这双手擦过她的面颊,拭掉睫毛上的血珠,动作和声音一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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