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它想泪如雨下。

        殿家老宅内,房门紧闭的卧室里陈静安然,稀疏弯翘的睫毛在空气中抖动了几下,漂亮的眸子缓缓睁开,复悦池昨晚哭了近一个小时,醒来时眼周微肿,目光呆滞,脑袋能感受到明显的不适,她掀开被子,手撑着床慢慢坐起身。

        不远处,靠近落地窗的单人沙发处,有书页徐徐翻动的声音徐徐响起。

        那声音在整个略显雅静的卧室里非常突兀,复悦池瞧过去就见宋贺绫黄色的波浪长发编盘在头上,穿着银黄色旗袍,外面套着白色披肩,一脸苦恼地低着头,左手按着佩戴的金丝边框的眼镜,右手捏着一张纸翻来覆去的查看。

        复悦池扶住头,手部明明没有收到压迫,手掌内侧却传来微微麻意,直延伸到小手指上。

        一条蓝色的丝织品卷在她受伤的手腕上,多余的地方又从手腕内侧缠绕到小手指上,勒住小指和无名指的指缝。这条丝织品触感柔顺顺滑,上面印着蓝底夜幕白色星光和一起前腿凌空的天马。

        她原本有这个东西?

        复悦池微微皱眉,不知道这是从哪儿来的,她一向不大喜欢佩戴饰品,现在的她不喜欢,之前的她亦然。

        将丝织品从手上解下来后,宋贺绫也听到动静,猛一抬头就见自己儿媳妇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

        那张精致漠然的小脸煞白一片,连薄唇也是毫无血色,她神态安闲地将丝巾从指缝中抽出时,那动作又轻又缓,好似在用针挑一张张纸一样。

        宋贺绫眼睛浑然一热,拿起茶几上已经放置很久的东西,走到复悦池面前,坐在床边上。

        “悦,悦池宝贝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啊?”宋贺绫表情比较难以言喻。面对对方的关心,复悦池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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