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懈想训对方几句,顾虑到还有儿媳妇在这也不好发作,只压低了声音斥道:“你干嘛呢?没规没矩的没事就赶紧出去。我跟悦池有点事要谈,你要有事说就去外面排队去。”

        殿殊似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儿。

        “巧了爸,我也有事要跟我老婆谈一下,不如您让让我?”

        殿殊不怀好意地冲复悦池冷笑了两下,走到她面前,准备去牵她垂在腿边的手,复悦池瞬间皱了眉,旁边挪了小半步躲了过去。殿殊顿了两秒,慢慢收回收,低头着抬眼落在她脸上,她眼中倒映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瑞凤眼,那眼底的不悦、抗拒、对她单方面的剑拔弩张,让她觉得分外好笑。

        殿殊背对着殿懈,这恰巧挡住复悦池刚才的规避行为。

        殿懈什么也没察觉,只发黑沉着脸:“进门不知道敲门吗?以前学的规律都白瞎了?”

        “爸,因为我这事太重要了。”

        “我突然发现我老婆她特别会为我着想,我百年之后的墓地都已经替我操办好了,你说我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疼人精’呢?”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殿殊狭长的眸子微眯,脸上看不到任何笑意。

        殿懈:“……什么墓地?”

        “没什么。”殿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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