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处于一个负伤的情况,除了复悦池的事,她对其他的事,多少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殿殊架着助步器,揉了揉太阳穴,毫不留情地挂了短话,抬手又敲起了门。

        片刻,随着咔哒一声,卧室的门被人从内拉开。

        与此同时,手机又开始了震动。

        自上次分开到现在,也不过十几天没有见面,再次见面却有种已经过完半个余生的感觉。

        时境过迁,物是人非。

        殿殊周身萦绕的蓝风铃香水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新淡雅,跟她的人一样不怎么招人喜欢。曾经的殿大小姐,自以为是惯了,脸上天天挂着势在必得和安之若素的浅笑,看着就讨打,现在一脸的怨气十足、无奈、心酸,黝黑的眼底还有几分挥散不去的疲惫。穿着吊带似的背心,罩着浅色的薄纱外套,下身穿着宽松的长阔腿裤,双臂夹着助步器的模样,越看越滑稽。

        见到来人,复悦池僵硬在原地,胸腔那颗青春活跃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其实,她是该恨的,可她除了记忆中那些争吵和动手,竟然再找不出更过分的地方。如果非要她说出对方的错处,那还真是条条罪行可以列得满满一页,而唯一的好,是那么屈指可数,仅仅只有一次,就是在十几天前那个绑架犯对她施行暴行时,一时帮了她。但若真的说到帮,最后的最后是她以一个灭火器把人砸的晕死过去。真要论功行赏,她才是救人那个,可如果没有殿殊的拖延,她也不一定能解决那个绑架犯。

        分不清这些纠纠缠缠的罪孽,复悦池才觉得自己越发的难以捉摸,她烦躁的将手插进后脑勺的头发里,粗暴的揉了一把。

        “嗡嗡嗡——”

        女助理的坚持,让手机连续震动,而这突兀的动静在两人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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