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轻轻打开又悄悄合上,殿殊腿脚不便,护士贴心的给搬来了椅子,她就静静坐在椅子上,沉静的看着已经昏迷很久很久的人。
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复悦池,曾经总是围绕在她身边叫她殿姐姐的小女孩,忽然间长大,忽然间成熟,圆圆的脸蛋出现了明显的轮廓,圆溜溜的眼睛从满目清澄不知何时藏满了情绪,但她却一直都很固执,以前固执着要在一起,后来又固执着要离开。
而她呢,以前是不断排斥,现在却逐渐不舍。
殿殊叹息一声,将裸露在被子外的手,小心翼翼的收起放进被子里。
世事一直都在变,只有过往的记忆在脑海深处尘封,固定,告诉她,一切都回不去了。
复悦池不喜欢她,原本应该很开心的,但是后来就不一样了。
从很久以前开始,似乎她不太希望某件事情的发生。
看到复悦池倒在安全气囊上的那一刻,她的心在瞬间沉入海底,胸口沉甸甸的被海水灌满般喘不过气,手脚迅速失温。
现在看到对方躺在病床上,还没有醒来,那种窒息更甚整个空间的氧气都被抽走一样,她仿佛陷入了无端的恐惧中,整个世界都黑沉下来。
“我这是在害怕么。”殿殊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安然陈静,苍白无力的轻声问自己。
可不管她自问多少遍,答案都是,是的,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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