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听,你听听这个不知害臊的!喜欢不喜欢的随口就来,我和你爹成亲前,连面都没见过,我们不也过得挺好的?喜欢?喜欢能填饱肚子还是能解渴?夏家都衰败成什么样了,你嫁过去,那就是要过吃糠咽菜的日子啊?”朱大娘越说越气,指着芸香,身体不住地颤抖。

        芸香个性倔强,直接反驳说,“谁说夏家就只吃糠咽菜了,她们也能吃上米面,而且夏姐姐已经开始挣钱了。”

        话音刚落,朱大娘便抓起身边的枕头朝芸香扔去,怒斥道,“一口一个夏姐姐,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在吃糠咽菜?你,你这么大的姑娘了,就不能懂点羞耻吗?”

        幸亏谷茉就在芸香旁边,及时伸手接住了那枕头,里面填充的谷壳和棉花让枕头颇具分量,若是砸在脸上,肯定会出现一大片淤青。

        这一次,芸香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甚至在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朱大娘靠在炕桌旁,气得直喘粗气,方玉竹此刻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能劝解道,“大娘,你不必这么生气,那个夏秀才虽然穷了一些,但人品还是不错的,否则,我也不会请她来教归安。”

        但此刻,朱大娘根本听不进去,挥手打断道,“别提她,别再和我提起她。”

        于是,方玉竹只能选择沉默不言。

        谷茉看着这对母女,争吵得如同陌路人一般,心中也不免感到酸楚,朱大娘是担心女儿受苦,而芸香只是渴望一份真挚的爱情,双方都没有错,怎么就闹到了这般田地呢?

        她思量了片刻,这才对朱大娘说,“大娘,我们不欺人穷,那夏秀才虽然屡试不中,但听说今年的乡试又将临近,我们何不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她这次能够考中,您就再考虑一下,如果还是不成,那以后我们就不提这事儿了,您看怎么样?”这番话既是说给朱大娘听的,也是说给芸香听的。

        如果夏金澜能够考中,一方面能证明她的实力,另一方面,朱大娘对她的看法也许会有所转变。

        芸香沉思了片刻,心疼得闭上了双眼,她明白,这是自己和夏姐姐最后的机会了。

        若是她娘真的以死来逼迫,那么自己,或许真的会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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