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往常,大公和雄子见面没两句话就会吵起来,他们父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脾气秉性都一样,像是爆竹一点就炸,坎特斯的脾气比起年轻时的布雷蒙德大公不枉多让。这些年吵吵闹闹,连仆从都习惯了,如今忽然如此反常,吓得他们一个个胆战心惊。

        布雷蒙德大公显然也品出了不对劲,他狐疑地看了眼安静的坎特斯,语气缓和下来:“头疼要看医生,不看医生,头难道就不疼了?”

        其实看完医生头也还是会疼,吃的那些药不过是强制他昏睡过去,神智不清醒,身体依旧痛苦,坎特斯不喜欢吃药,以往听见布雷蒙德大公说这样的话,都会反驳,可这次却很平静:“知道了。”

        自家孩子是什么脾气秉性,布雷蒙德大公自然知道,此刻坎特斯说话有气无力,一问一答都好,看似很正常,但偏偏正常就是最大的问题。

        他收到管家的消息,急匆匆从泽西赶回来,本以为见到的会是一地狼藉,可如今这情况还不如把满屋子砸烂。堵不如疏,情绪积压在心头会成为顽疾,发泄出来反而好些。

        布雷蒙德大公眯起眼,锐利的视线在坎特斯眼下的青黑处停顿,这些天他的雄子显然没睡好也没吃好,肉眼可见地消瘦了,视线落在坎特斯垂在身侧的手上,他眯起了眼。

        坎特斯的右手藏在阴影里,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异常,他的手指关节肿大,凝着一片干涸的血渍,像是狠狠捶打过什么坚硬的东西。

        “手是怎么回事?”

        坎特斯没说话,右手蜷在阴影中不愿出来。

        布雷蒙德大公眼眸沉沉,吐出一句话:“去把伤口包扎了。”

        坎特斯点了点头,管家见状赶紧带着坎特斯往楼下走,医生早就在大宅里候着了,这三天雄子状态明显不对,可偏偏不愿意看医生,可真是急死他们这些伺候的虫,所幸大公回来了,他们也就有了主心骨。

        见坎特斯离开,布莱恩也待不住,他朝布雷蒙德大公欠身打算离开,临行前却被对方叫住了:“布莱恩,听说这几天你和坎特斯形影不离,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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