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腥味好似附骨之蛆缠绕在口鼻之上,昏乱的视线渐渐模糊,咬烂了的舌尖再次溢血,兰瑟扶着墙壁站起,脚边歪七扭八倒着三个身影,最近的雌虫老大捂着喉咙,死死瞪着眼,艰难地从深处发出嗬嗬声响,他的喉咙被划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但他还没死。
医学生知道怎样的伤口不致命,却能让虫重伤到毫无还手之力。
兰瑟捂着渗血的腹部踉跄地往外走,鲜血在他身后淌出蜿蜒的痕迹,他缓慢地蹲下,捡起了地上的光脑。
这是坎特斯送给他的礼物,他的是银色,坎特斯的也是银色,像极了情侣款。
光脑上裂开蛛丝碎网,手指在光脑上留下暗色血渍,兰瑟反反复复按下开机键,可光脑的屏幕始终黑暗,它坏了。
兰瑟撑着自己站了起来,身体因为失血过多发抖,夜晚的寒凉让他快速失温,再不自救他就会死在这里。
兰瑟将染血的光脑和银行卡攥紧,他想要强撑着走出去小巷,可小巷好长,阴冷潮湿的苔藓让他抓不住墙壁上的石块,脚踝再一次传来剧痛,他重重摔在了地上,光脑再一次摔在地上,这一次它彻底报废了。
兰瑟听见了脚步声,他艰难抬眼,他看见了朝他跑来的身影。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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