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特斯没反驳,因为布雷蒙德大公说的是对的,他的记性一向很差,他花了很多力气记住了兰瑟的账户号码。

        七千万是他早就为兰瑟准备好的钱,早在告白之前他就准备好了。这些钱包括布朗尼治病的费用,兰瑟实验室研发的经费,还有后续他的项目经费,他本想着和南洋之心一起当作告白礼物送上,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的告白是赶鸭子上架,他的礼物也没有送出去。

        “你真是昏了头了,我以为你这些天头脑清醒了,没想到你竟然……!”

        布雷蒙德大公是在说不下去,他猛地甩了甩手。

        坎特斯看着布雷蒙德大公,他想起上辈子他们之间好似无休止的争吵,倏忽间,他看见后者鬓角一缕冒出来的白发,像是被浇上一盆冷冰,心底的怒火忽然就湮灭了。

        坎特斯的声音忽然弱了下去,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在您看来,我做的一切很幼稚,甚至是自甘下|贱,我明白您是想保护我,可是我总有知情权吧?如果我知道这一切还一头往里撞,哪怕头破血流都是我自作自受,可现在的我看起来像一个笑话。”

        “我还能相信谁?”

        “这不是为我好,”坎特斯眼眶酸涩,热泪流下,这一次他没有倔强地仰着头,他盯着布雷蒙德大公,泪花模糊了对方的脸,他一字一句道:“雄父,伤我最深的不是他,是您。”

        坎特斯的话仿佛掷地惊雷,布雷蒙德大公看着热泪满面的坎特斯,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坎特斯那句“他还能相信谁”触及了他的内心,那句“伤他最深的是他”更是刺痛了他的心脏。

        “雄崽子,医生叫你!”

        长廊骤然安静下去,直到一声招呼打破死寂。父子俩吵得激烈,没注意到亚历山大悄然离开又悄然出现,如今这场面必须得有虫来结束,他不着痕迹地拦住了想要前去阻拦坎特斯的布雷蒙德大公:“小年轻的事情我们就别掺和了。”

        布雷蒙德大公神色难看:“让开!”

        亚历山大分毫不让,使着巧劲制辖了布雷蒙德大公,他的视线落在后者发颤的嘴唇上,伸手轻轻拍抚对方的背,低声道:“气大伤身,让他去吧,雄崽子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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