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早就疯了,他疯了才会做这样的美梦。可既然是做梦,为什么不在美一些,再好一些。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裹着沉沉怒气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那一瞬间仿佛掉入了满是寒冰的湖水中,冰冷的湖水像是一只大手捅进了他的咽喉,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捏得稀烂。

        坎特斯脖颈上的青筋暴突,压抑了许久的情感终于排山倒海般爆发。

        他忍了很久,真的忍了很久,他下意识劝说自己不要去探查兰瑟失忆的真相,不要寻找假孕背后的秘密,但他并不蠢,他给了兰瑟很多次机会,他想,是兰瑟自己没有把握好。

        他找到了兰瑟来泽西的飞行器,报废的飞行器此刻正躺在军营的库房,他找到了医院的监控,监控里失忆了的兰瑟身手矫健地翻过卫生间的窗户又悄无声息地回来。

        他等了两天,他想知道兰瑟到重新找上他,他想要知道答案。在等待中,他发现答案其实不重要,他已经说过了,他不会放兰瑟走。

        他没有兰瑟想象的那么善良,他至始至终都自私自利,他曾想过为上辈子的自己赎罪,让这辈子的兰瑟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东西,他尽量收敛自己的脾气,他想他们可以开启一段正常的恋爱。

        可是兰瑟抛弃了他,他说他们之间的联系只有钱,至始至终都是因为他的钱。

        当他不需要他的钱时,一切就都结束了。既然如此,现在为什么又重新找上了他?还费尽心思欺骗他?

        坎特斯眼眶几乎充血,他在兰瑟的耳朵上留下一个带血的牙印,声音低沉得可怕:“这些天,你玩得尽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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