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完全有可能趁岑寂不在昭告天下说他死了,岑寂名义上都是死人了,再回去会不会被认为冒充王爷被一刀砍死?

        徐大姑嘬了口茶水,继续说:“贫道本不想趟浑水,但是净月庵中的姐妹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去处,世道艰难,可是如今这栖身之地也有人容不下,我等虽有才名,但都是被祖宗家法惩戒之人,虽然有几分薄产,但与夫家素有仇怨,像是谢妹妹的前夫,就一直阴魂不散,姐妹们没个靠山,哪里斗的过他。”

        岑寂听明白了,“你们这是想投靠我。”

        “王爷快人快语,我等并不白让王爷帮忙,我们姐妹四十六人皆是出身豪门望族,今日又同是天涯沦落人,早就拧成了一股绳,别的不说,但是各家的阴私,来往的官吏,贿赂的银钱,买官的卖官的,派系分割,利益交换,谁在谁府上安插了探子,谁又是两姓家奴……却没有我们不清楚的。”

        这好比丢了芝麻捡了西瓜,岑寂没想到还有这好事。

        “只是,师出无名……”

        “贫道倒有一法子,净月庵和皇觉寺同为皇庄,但是净月庵的地契在涟郡王手里攥着,那是先帝的封赏,明目上是皇产,实际上却是私产,要是王爷把此处买下,就可一劳永逸。”

        涟郡王,长那个龅牙那个?

        算起来还是岑寂的表弟,虽然人家是嫡出的。

        岑寂离开了净月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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