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觉得自己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像个人类,他以此为豪。

        老板笑着“哎”了声起身离开,快进到后厨,他却不由得停住步子,转身远远看向已经开始用餐的青年,憨直热心的面上不由得浮起些许怀念:

        十一年前,他和妻子刚好攒了一些积蓄,就想开一家店,还想把在老家上小学的赵璨璨接过来。

        但店的位置不在现在的地方,要更偏僻——准确说,就在陶岫现在住的小区附近,那时候,那小区还是烂尾楼,附近人流量大是大,但人员鱼龙混杂。

        他们的店装修好后,有一天他有事外出,留妻子一个人在店里收拾东西,回来时妻子却不见了。

        他焦急地报警,警方也紧急调了附近监控。

        他只在无比模糊的监控里看到,他妻子正在店门口打扫垃圾,一辆没牌照的面包车经过,只在她身后停了不到一秒就开走了,再之后,他妻子就不见了,只留散落在地上的打扫工具。

        那时候监控系统没有现在这么发达,他们的店址即使在偏僻的区域里也算更偏的,没拍到更多那辆车的痕迹,警方很难在短时间内追踪到它的下落。

        他觉得天都塌了的那个夜晚,那个少年出现在店里,说可以帮他。

        在此之前,他们夫妻和这个少年的交集仅仅是,在装修好店前,他们做过汉堡肉便当配着传单免费发放给附近的人们,算是宣传,也算是积攒点善缘。他们给过漂亮得让人印象深刻的少年一份便当。

        他那天焦头烂额,他帮不上警察的调查,甚至无望到在深夜到处贴那辆面包车的照片想找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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